第12章 生人勿近（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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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着一身结晶装束，鸦嘴覆面的严雅臣盯着眼前的楼道里近乎凝滞的黑暗。一个闪亮的红点在楼道的阴影中亮起，扭曲的机械关节在动作时发出的高频振动声在黑暗中显得极度具有威胁性。

由泰坦结晶驱动的金属猎人，和身材魁梧的杀戮巨人不同，这一次所面对的是身形纤细的型号，纤细到有些像是女人。但即便走南闯北，严雅臣也从未见过这种型号。看起来像是很老式的杀手机械，但是对方的装备上又有着许多与时俱进的元素，也许是某些私人改装的版本。

不过，这能骗得了别人，却骗不了严雅臣。

因为这具杀手机械和普通的杀手机械有着本质上的区别，它浑身上下都流动着结晶能量，金属关节处偶尔流露出的结晶辉光从不骗人。

“你好，我叫杰克。”来者从阴影覆盖的部分完全走了出来，之前一直沉浸在阴影中的另外半边身体则是完全正常的鼠人形象，脸上挂着少许岁月的痕迹，法令纹深刻在脸颊上，眼角处留着一条浅短的疤。结晶能量已经完全改变了他。

“严雅臣，他是真正的泰坦骑士，只是融合度比较低。”安娜贝尔向严雅臣传递着这样的信息。

“想必你的机仆已经向你表明了我的真实身份，”他说话的时候，眼睛微微闭着，嘴角自然微弯，但属于机械的另外半边脸上做不出表情，整体看上去有种怪异的陌生感。

杰克躬身向他行礼，丝毫不在意严雅臣对他的戒备。

“不要那么紧张，我不是来找麻烦的，至少……今天不是。”杰克抬头看着手执利刃的严雅臣，而严雅臣看似正常的右侧义手中，一发蕴含着结晶能量的特殊子弹正在电磁轨道中成型。

“希望我们之间能保持这种友好关系，而不是非得要剑拔弩张。”杰克抬起自己的左手，手指一根根在灵活地扭动。他歪头看着自己机械化的手指，那手指尖细狭长，每一根都如同利刃。

“你到底要干什么？”严雅臣抬起利刃，平端在胸前，质问着面前的不速之客。

“看看你，你对我抱有……天然的恶意，只是因为我们素未谋面，而且我看上去又充满攻击性。”杰克并不着急，他垂下左手，右手叉着腰，平静如常，“在螺旋之花，每个人都可以改变自己的模样，我当然也可以，这就是我来到这里的原因，就是因为你深受这座城市的表象蒙蔽，而我……知晓真相。”

“让你看看……这座城市的——真容！”

“他的结晶能量在加速流动，严雅臣。”安娜贝尔依然在提示着。

严雅臣握着利刃的手开始不自觉地颤抖，他绷紧了身体，随时准备做出闪避。但对方没有给他这个机会，杰克只不过是向后撤了半步，随后不到半秒，机械的腿部反弓让他瞬间爆发出可怕的速度，严雅臣根本没看到他的进攻动作，杰克的手掌在略过严雅臣的瞬间，如同一道急速的金属闪电一般张开又收拢，而严雅臣挥出的一击没有挨到他身上的任何一个部位。

在严雅臣的眼中，对方在眨眼的瞬间就从他的身前移动到他的背后，而从自己的衣领上，一块小小的边角如同飘落的羽毛一样落到地上。

他对杰克的攻击没有任何的反抗能力。只要杰克的手指再往前一丁点的距离，严雅臣的喉咙就会被直接割断。

等到他转身面对着杰克的时候，对方已经解除了激活结晶能量的状态。

“你令泰坦骑士们蒙羞，”杰克的原貌可以说是极端普通，在螺旋之花的人群中很快就会消失，但很明显可以看得出来，他的左右两边身体协调性很不一致，极有可能是年幼的时候，受到了什么神经方面不可逆转的损伤。即便如此，他对于严雅臣不礼貌的打量仍习以为常，“希望我们下一次在见面的时候，你能做出更华丽一点的表演来。

极度缓慢地转身，随后又一瘸一拐地走向远处霓虹的笼罩中。只留下一身冷汗的严雅臣，而在短暂的犹豫之后，飞速跑上楼向着自己的住处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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